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赢咖1娱乐|年豆腐

作者: 赢咖1平台   点击次数:    发布时间: 2023-05-03 18:3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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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始终不知道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,大人们忙忙活活,是不会让小孩子靠前的,何况豆腐又是皎皎者,藏不住一丝灰尘。我只是不断地听大人说“卤水点豆腐”,什么是“卤水”呢? 不知道。但是小孩子的想象力是乱闯的马驹,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认为,卤水就是蝼蛄晒干了研成粉末泡出来的水。我看到大人这么做过,其实,那是治病用的。

蝼蛄,是一种昆虫,深褐色的身子,大肚子,长相怪怪的。夏天乘凉,它会傻乎乎地飞向电灯,嘭的一声,摔在地上,装死片刻后,翻过身子慌忙要逃。哪个熊孩子能够容忍这样的挑逗,一定会在它振翅飞翔之前牢牢逮住。不过,这东西实在也没有什么好玩的,不像蜻蜓,用线拴着,像小飞机在飞。它就知道傻爬,没头没脑地瞎钻,又那么丑,不大招人喜欢。我有时候也怀疑,又白又嫩的豆腐,怎么能跟这个丑八怪有关系呢?

在中国人的生活中,豆腐的角色是很暧昧的。它毫无阶级意识,是素的,又像是改善生活的肉菜,然而,小葱拌豆腐又是那么平民化。国宴大席,大摇大摆走进去,寻常百姓家,它也能小家碧玉般心安理得。含着“福”字儿,豆腐可是过年时少不了的。“年”是农家倾尽全力精心准备的一场大戏,在“老规矩”的一手导演下,乡亲们从不怠慢,一刻也不闲着都在隆重迎接它,年豆腐自然也是其中的要角儿。赢咖1

孩子时的枝枝节节记得很牢,除了那是人生最初的印痕之外,还因为那个时候,“时序”对人们的生活有着强大的统治力。到什么时候,该做什么事情,要吃什么东西,老天规定,毫不含糊。端午吃粽子,中秋吃月饼,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,需要一年的念想才能再次达成现实。哪里像现在,管他春秋冬夏、天南地北,掏点钱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这反倒降低了“物”在人心中的分量。

那时候,人们平时很俭省,过年却放手奢侈。比如豆腐,就不是平时买一块两块的,而是背上半麻袋上好的黄豆,到豆腐房去,要做出一米见方的一两铁盒。那简直要开豆腐宴了,豆腐也真是万能菜,炖鱼炖肉炖白菜,样样都灵。我奶奶非常喜欢吃铧鱼炖豆腐,除了这两样之外,再加上萝卜丝,炖烂了,有浓汁,似汤非汤。铧鱼,我们《庄河县志》 上是这么描述的:“铧子鱼,体扁平,形似铧,故名。两眼生于背面,两旁有喷水管。口鼻生于腹面,头尖尾长,无鳞而滑,多黏质,冬时最肥。”(1934年本,万卷出版社2012年 10月新刊本第288页) 看这描述怪怪的,是的,它的眉眼和口鼻乍一看,像个老大爷。后来我才知道它学名叫鳐鱼,近两亿年前,是鲨鱼的同类,长期将身体隐藏在海底的沙子里,才进化成今天这样子。这鱼体型很大,切一半炖豆腐,就有半小锅。“冬时最肥”,吃得正应时,喝点鱼汤,吃口豆腐,美味,美味。赢咖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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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方,寒冬腊月,天地间就是大冰箱,冻豆腐也是少不了的。它本身没有什么味道,跟肉片,酸菜,海鲜放在一起,则把别的食材的味道都吸来了,吃火锅时,它便大显身手了。刚端上来时,冻豆腐还带着冰碴儿,硬邦邦的,扔进沸汤中,掷锅有声,吃起来仿佛多了好几分豪迈。豆腐块儿,油炸过,再炒菜,也是一种吃法。做豆腐剩下的豆腐渣,跟雪里蕻炒着吃,就着玉米粥喝,别有风味。豆腐还可以腌着吃,切成小块。腌出的豆腐,不是那么嫩了,但是放点油,放点葱花,一蒸,另有一种鲜味。过了年,二三月,青菜没有下来时,这也是度过菜荒时节的好菜……套用一句现成的话:豆腐,简直浑身都是宝啊。北方人粗犷,菜蔬吃食,基本上是保持原生态的,像汪曾祺笔下虎皮豆腐、菌油豆腐、文思和尚豆腐等等,即便有这种做法,也不会这么文绉绉地叫着。我们最简单最粗暴的吃法就是,刚做出来的豆腐,来一大块,蘸着大酱吃,好吃,大大的好吃!

关于年豆腐印象最深的记忆,还不是吃豆腐,而是去豆腐房取做好的豆腐。我们屯子没有豆腐房,邻村小于屯有一家,冬腊月,大家都要做豆腐,那里整天忙个不停。那一年,我大概十岁吧,爷爷带着我去那里取做好的豆腐。清晨八九点钟,爷爷推着独轮车,我跟在后面。天很冷,哈气成霜,好在仅有三四里地的路。豆腐房在院子的一角,矮矮的,很简陋,热气腾腾。刚出来的豆腐,装在大铁盒里,上面盖着一层蒸布,豆腐还淌着水,冒着热气,浑身带着清香,味道很辽阔。大约是大人们鼓励,加上我必不可少的逞强,我提出往回走,我来推车,爷爷居然也答应了。赢咖1

直到那一天,我才发现独轮车是最阴险的发明。它不像两轮车,掌握好方向,就算平平稳稳。独轮车,掌握平衡就需要力气和技巧,特别是在运动中的,稍微不慎偏向一边,就有人仰车翻的危险。一个小学生,肩膀的力气尤其没有长性,刚开始还好,到后来,路的起伏已经让脚步慌乱。我推着两个车把,两臂酸酸,歪歪扭扭,一路向前。车子走起来不由人,到后来,我觉得是它在拖着我走,越走越快,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。那真是小心翼翼外加胆战心惊,我深知这车豆腐的分量,要是把它翻在地上,那可不得了。一种男子汉的尊严似乎又命令我,不可能放下车向爷爷求救。爷爷已经被甩在后面很远,我前面的路,绝对不是一马平川。我们村叫小曲屯,不仅是姓“曲”的人多,而且,在所有屯子里,没有见过一个像我们屯子的路那么曲曲折折的。有一个大坡,我用蛮力上去了。有一段路,是从田地中穿过的,车轮在垄沟间跳舞,我的心也七上八下的。没有支持,没有依靠,我只有狠下心来,一条路走到黑,直到看见熟悉的街巷了,还来不及高兴呢,一个大下坡没把我折腾散了骨架。想不到,下坡比上坡还难,控制平衡,控制方向,还得控制好速度,刹不住车,那可是直奔沟边……赢咖1

太阳升得很高了,然而,我已经不需要它的温暖了。手心都是汗,感觉身上也像豆腐一样冒着热气。我记不清那天到家后的情景,我自己已有瘫倒的感觉。大人们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一切,除了赞扬几句外,生活如常。是啊,屯子里那些坑坑洼洼的路,一辈辈人,谁不是这么走过来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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